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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十年後的北川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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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平與北川分立訓練室兩頭。

他雙眼無神:“真的要這樣做嗎,北川?”

北川望重重點頭:“是。我已經做好準備了。”

川平大叔微微嘆口氣,微低頭:“那麽,我知道了。”

他舉起右手,地獄指環上燃起靛色火焰。訓練室瞬間化為修羅地獄,滾燙巖漿從地底深處噴湧而出,化為巨龍,嘶吼幾聲,直擊北川面門。

北川跳起,急速向旁躲去。巖龍堪堪擦過她的胳膊,帶去的熱風在白皙皮膚印上鮮紅印記。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,左手捂住傷口,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巖龍,觀測它下一步的動作。

巖龍見第一撲沒有成功,憤怒大吼,轉個方向,朝北川沖去。北川的身體已掌握它動作的節奏,輕巧躲過它的幾下沖擊,引它朝某個方向前進。巖龍正處於盛怒狀態,絲毫沒有註意到北川的小動作,瘋狂朝她沖去。

幾下追趕後,一直躲避的北川忽然徑直跳到巖龍面前,下巴高高揚起,露出挑釁的笑容。暴怒的巖龍對天長嘯,朝她撲去。

得手了!北川微微一笑,跳躍至一旁安全區域。然而沖勢過猛的巖龍,由於慣性,直直往墻上撞。

“轟隆——!”

煙霧彌漫。北川落到川平面前,得意洋洋地笑:“搞定了。”

漸漸消散的煙霧中露出蚊香眼的巖龍。川平收回幻境,看著墻上被撞出的大洞,目露心疼。他用幻術造出墻壁完好無損的幻象,手重重拍上北川的頭:“啊,很好很好,真厲害,恭喜恭喜。”

北川的眼睛瞇成兩條直線。餵,能不能有點誠意啊大叔?

“再一次,川平大叔!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不就是面墻嗎!混蛋小氣鬼大叔!”

“當然了出錢修補的人又不是你!大叔我啊可是結了四次婚有四位比鬼還可怕的前妻要付贍養費哦!還要存錢留給女兒當嫁妝所以大叔我手頭可是很緊的!”

“貧窮大叔!”

“浪費小鬼!”

北川伸出手,表情兇惡:“快一點,再一次!”

川平大叔同樣伸出手:“修補費!”

兩人怒目對視,視線在空中劈裏啪啦閃起火星。

北川咬咬牙,只好作出妥協:“……帳單寄給彭格列。”

川平大叔瞬間立正站好,手上地獄指環唰的燃起火焰:“好,再一次。”

……這個混蛋吝嗇大叔!

北川握拳咬牙。

一個上午就在訓練中度過。中午時分,川平大叔從口袋掏出個三明治,丟給北川:“吶,大叔我可不是小氣窮鬼哦,這個請你吃。”

運動一上午的她早已饑腸轆轆,拆開三明治狠狠咬一大口,含混不清道:“這個,難不成會算到寄給彭格列的賬單上吧。”

川平大叔咬口三明治,望天不說話。

這個吝嗇大叔!北川又啃口三明治,拼命往肚子裏灌水。

自從那日得知自己身上潛藏巨大火焰能量後,整整一夜,北川都害怕得睡不著。在黎明時分,看著升起的冉冉朝陽,她終於想通。既然她現在擁有這麽完美的身體,那她就要好好利用,學會戰鬥,適應戰鬥,讓她的身體發揮最大潛能。這樣,無論是誰想要利用她,都要先問過她手上的六種火焰!

她吃著三明治,視線不由自主移到川平大叔身上。這個在原作著墨不多的神秘角色兼最終BOSS,實際接觸下來,居然是這樣一個小氣廢柴愛錢的大叔,完全白費那張清秀的臉。虧她在穿越前還幻想過川平大叔,現在回想起來,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黑歷史!

北川將嘴裏的食物吞下去,咬咬唇,終於憋不住,問出在心中盤亙已久的疑問:“吶,川平大叔,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
他微微轉頭,留給北川一個側臉:“什麽?”

“川平大叔你……是維護次元穩定的吧?既然確認白蘭還不知道次元秘密,那之後明明把我……殺掉的話,我這個不穩定因素就永遠消失了。為什麽……”

“對哦,”川平右拳擊在左掌上,恍然大悟狀,“把你殺掉了,一切不就解決了?”

見北川驚恐萬狀的表情,川平大叔拿起三明治:“開玩笑的,開玩笑。不能這樣做自然是有原因的。”

她拍拍胸脯,深吐濁氣。他咬一口三明治:“你是異次元來的靈魂,寄宿在本次元的身體上。如果這樣的你死去,會發生什麽呢?畢竟是以前從未出現的事情,我只能結合同伴留下的手記,憑經驗推測。推測結果就是,你的死亡很可能造成時空崩潰。”

北川咀嚼動作不變,心中微微一滯:“時空崩潰?那會發生什麽?”

“啊,誰知道呢?”川平大叔吸著牛奶,“時空崩潰的現象有很多,我同伴留下的手記上沒有詳細闡明,但光看這個詞語的意思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吧。”

“……那,”北川吞口口水,“如果不會引起崩潰的話……”

“會哦,”川平大叔聲音略顯冷漠,“我會殺了你。”

誠然,北川這人還不賴,性格對他的胃口。但是,為了維護次元穩定,他可以做任何事情,包括見不得光的臟事。漫漫歲月裏,他迷茫過,悲傷過,可從未後悔。因為這是他與生俱來的使命。是他和他逝去的同伴們畢生之願望。

北川用三明治遮住嘴:“嘛,那我還要感謝一下時空崩潰啰?”

川平聳肩:“隨便你。”

沈默在二人間彌漫。川平心知剛才的對話有些傷人,決定轉移下話題:“話說回來,你想知道未來的你的情況嗎?”

北川心中一凜。她還記得剛來到十年後時,白蘭口裏所說十年後的自己沒有用處之類詭異話語。她急忙點頭:“想。”

“未來的你一直與彭格列首領交往,就連他前往意大利正式繼承彭格列時,你都以首領戀人的身份出席繼承儀式。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很穩定,啊啊,真是羨慕。”

北川臉頰微微泛熱。川平忽然話鋒一轉:“但是,這樣的情況到兩年前就停止了。兩年前,一直陪伴在沢田綱吉身邊的你突然蹤影全無。之後,彭格列家族在私下大力搜羅著名精神科醫生,不惜財力。原來,你在兩年前突然精神失常,成日癡呆不語,形同廢人。”

北川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。川平擺擺手:“放心,應該不是白蘭的手筆。那時白蘭的勢力尚未壯大,而且你在彭格列的保護下也不會在私下場合裏接觸到黑手黨。在你精神失常後,你被彭格列秘密安置在某幢別墅內,無數醫生來為你診斷,都無法治愈。兩年後的現在,白蘭派遣屬下,將你從別墅內擄走。可以說彭格列之所以這麽快答應白蘭談判的請求,極大一部分是因為你在白蘭手上。之後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。”

“川平大叔……你覺得,我是怎麽回事?”

“之後我看過其他醫生對你的診斷書,根據其中對癥狀的描寫,我認為你並不是簡單的精神失常,而是靈魂被完全摧毀。”

北川一臉問號。川平大叔解釋道:“之前我說過吧,在你來到這個世界後,依然有其它靈魂闖入這個世界的跡象,其中大部分攻擊都是沖你而來。在你精神失常前,我曾偵測到又一次針對你的靈魂攻擊,而由於這次攻擊力量過強,我無法將其完全阻擋。之前屢次攻擊已給你的靈魂造成不小負擔,而這次的攻擊相當於最後一根稻草,徹底摧毀你的靈魂,令你失去神智。”

咕嚕——

北川的三明治從手中滾落。川平大叔眼疾手快接住,略顯無奈:“餵餵,再吃驚都好,不要浪費食物啊。”

他把三明治塞回北川的手。北川楞楞看著川平大叔的動作,把剩下的三明治一口氣塞入口中,兩腮鼓鼓,味同嚼蠟。

“吶,川平大叔,我……”

“放心吧。現在我清楚攻擊的對象就是你,隨時做好準備,絕對不會讓現在的你的靈魂受到損傷。”

她搖搖頭,緩慢咀嚼口中毫無滋味食物:“這兩年裏,我變成那個樣子……綱吉他的生活,很辛苦吧。”

他既要應對失去神智的自己,拼命尋找相關專家醫生,又要對付黑手黨裏虎視眈眈的敵人。而她,此時淪為不知人事的癡呆,無法言語,不能為他分擔任何痛苦。

——如果是京子的話,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吧。京子不會遭受奇怪的靈魂攻擊,可以一直一直清醒地陪伴在綱吉身邊,理解他,鼓勵他,分擔他的苦痛煩悶,給予他辛勞後的慰籍。

川平大叔瞟她一眼:“靈魂被摧毀的人可是你啊,居然還有精神擔心別人,這就是愛嗎?真惡心。”

“有四次失敗婚姻的感情無能大叔沒資格說我,”她猶豫下,“綱吉他這兩年……過得好嗎?”

川平大叔向後躺下,手放在腦袋後面:“不知道。我和他不熟,就算相熟,也無法簡單判斷他的生活是好或壞吧。”

“總之,他沒有變瘦,工作也有好好在做,而且幹得還不錯。那個人呀,應該是懷抱著你能恢覆正常的希望,在努力生活吧。”

“是嗎……”北川微微笑了,“那真是,太好了。”

川平大叔閉上眼睛:“十年前的沢田綱吉還有幾天就到這裏了,實在不放心的話,到時候就親自去看看吧。”

“誒、誒?”北川睜大眼睛,“真的可以嗎?”

“可以哦。反正我以現有的力量,只能暫時將你的身體研究到這種程度。你還是快點離開,去砸彭格列的墻吧。”

“……什麽嘛,小氣白癡大叔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修改了下文案。因為這段時間比較忙,所以更新天數又得減少一天,以後周一與周三都沒有更新了哦……

反正這文也快完結啦,就當作是在度假,優哉游哉地看吧^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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